读后感:痛了就要喊出来——读《惊心动魄,昨晚差点死于封控》

以下文章选自《情感的故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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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署名为上海作家陈村的日记刷屏。文章标题是《惊心动魄,昨晚差点死于封控》,我光看标题,就隐约知道文本的内容了。我无法核实是不是他的亲笔之作,或者是其他人的经历,其他人之手。我只谈文本内容与生命的挣扎、无畏与韧性。
 
在文中,作者有好几次惊心动魄地与死亡作战的瞬间。他夜里突然感觉呼吸不畅,急性哮喘发作,需要紧急就医。他联系了两家医院,都没有急诊对外接诊。
 
他继续联系下一家医院,得到的答复是,需要核酸阴性报告。
 
他用白描的手法写道:
 
对方要求病人有核酸检测阴性报告方能接诊,如果没有报告也可以到他们医院后当场检测,4小时以后报告出来如果是阴性就可以给于治疗。我的天啊!当时我已经气都接不上了,等这么久或许早就一命呜呼啦!
 
“为了活命,我咬紧牙关座电梯来到了楼下,此时我已经感觉马上就要断气了(平时用一次就可以缓解状况的药已经用了10次了),想救护车上的氧气也许可以救我”。
 
120坚持原则,铁面无私,没有核酸报告,不能上救护车,也不能用氧气。
 
“此时我已经几乎完全要断气了,此时楼下的志愿者小石建议不如死马当活马医,干脆自己开车去肺科医院吧,到医院哪怕做检测总还有一丝希望,无奈中我们直接开车去了肺科医院”。
 
肺科医院的门卫告诉他,需要核酸报告。
 
志愿者又提出来去新华医院看看,实在不行只能回家了。
 
命不该绝竟然在这个漆黑的医院体现了,这里不要核酸报告可以先接诊再检测。赶快下车到预检处插上氧气管,终于不会死了。
 
现在我在医院接着氧气挂吊瓶,呼吸也逐步缓解了,一条命算保住了。
 
一波三折,好在谢天谢地,谢最后那家没有坚持原则的医院,命保住了。
 
我不是作者本人,我无法感同身受,也无法想象他当时的焦急、揪心、绝望、愤懑,但看到好几个事例,因为核酸被拒之门外,付出的惨重代价,我忍不住要说几句了。
 
急诊就是急迫的,迫不及待的,急上加急的需要医疗救治,时间就是生命,绿色通道能拯救生命。可是,为了防控,防控,防控,那守护病人的第一道,也是最后一道生命线,被“咔嚓”一声断开,核酸报告,成为一些病人遥不可及的稻草。
 
去年西安的孕妇,在急诊门口,在寒风中鲜血直流的画面,忘记了吗?
 
那个幼童的爸爸,在医院做核酸,等待核酸结果的时候,说了最后一句话,“妈妈,你去问问医生,我的核酸报告出来了吗?”两小时后,他的核酸报告出来了,他却走了。这是多么讽刺,多么悲伤,多么无力,多么令人绝望的事啊。
 
生命在防控面前,在疾病面前,微不足道,经不起等待与折磨。
 
我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了。每个人都很努力,保安努力、120的工作人员努力、医院的接线员很努力,大家都在努力践行着伟大的指令,听从指挥,绝对服从,绝不逾越“红线”,防疫为大。可一双看不见的双手,把一个个在生命线上挣扎的病人,硬生生地推到了绝望地带。
 
昨晚睡前,我听到6分钟的录音,是一个36周的孕妇与一个接线员的对话。一边在焦急的求解决问题,一边像机器人似的让孕妇打120和12345。孕妇灵魂一问,我已经听了三、四遍了,我需要解决问题。可是,接线员依然不紧不慢地让她继续找谁谁谁。接线员有错吗?他也是基层,也是服从命令,也是自己无法把握的事情不能擅自作主,让孕妇找其他部门解决问题,他自己安全。
 
如果都靠视频、文章的10万加救命,是不是社会病了?
 
可是,一个又一个代价出现了,到底是哪里出错了?我深爱的城市,我曾去过两次的上海,老百姓的忍耐与极限已经到顶,你的给予,应该配得上大家的期望与等待。你的护佑,应该配得上大家所承受的苦难与泪水。
 
 作家最后发出灵魂一问:
 
这完全就是一个无解的连环套,现实就是当一个人有病急性发作需要得到救助时,在这样的规则面前是不可能得到医治的。
 
作家的整篇控诉文章,没有技巧,没有花样,只有“受捶”本身,字字血泪,他已经70岁高龄,打字在颤抖,内心也在颤栗,整个人都在颤抖。
 
我一直喜欢上海的作家,那种吴侬暖语,那种江南小资做派,很精致,很婉约,也很上海风情。可是,封城快一个月之久,没有一个掌握话语权的作家站出来说话,也看不到贴近生活的日记呈现在大众的面前。这不是道德绑架,而是一个人民的作家,要写出真实,带有批评性的现实主义的作品,才能观照人心,也能体贴人性。如果作家没有挨锤,我们也看不到他的字字血泪。
 
捶打的过程,是灵魂苏醒的过程,也是自我复活的勇气。但很多人被锤了一生,还在原地装睡。
 
自己受困了要喊,喊是生命的本能,喊是活着本身——就像饥饿了要吃饭,痛了要流泪,绝望了要挣扎,幸福了要微笑。
 
而写作与经过心灵发酵的作品,也是一个作家的本能——写出痛感,写出苦难,写出泪水,写出荒原里的孤单与倔强,写出灵魂深处的温热与荒凉,写出疫情之下,人们的活着与活下去。
 
这,才是一个人民作家的仰望星空与脚踩大地。
 
(作者微信641037688,防失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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