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诞节,宜读《纳尼亚传奇》

以下文章选自《噪音》
 
为什么爱德蒙的迷途知返弥足珍贵
 
——关于《纳尼亚传奇:狮子、女巫和魔衣柜》
 
文/蔡朝阳
 
《纳尼亚传奇》是一部特别著名的儿童文学作品。任何一个孩子如果爱读书,并且读过一些世界经典童书,那么,我想,这部7卷的作品,应该是耳熟能详的。因为这部伟大的作品如此神奇,影响力持久而又宽广,已经成为全世界孩子们的珍爱。据说,哈利波特的作者GK罗琳小时候,她的外婆经常给她读一套书,这套书一共七本,我们知道,这套书就是《纳尼亚传奇》。所以后来罗琳写《哈利波特》,也写成了7本。因为,这是要向CS路易斯致敬。当然,后来又有了续集,第8部,那是后话,我说的是罗琳第一次写完的完整的7本《哈利波特》。
 
 在我们来讲述《纳尼亚传奇》之前,我们还是需要来介绍一下CS路易斯其人。
 
 路易斯26岁登上牛津大学教席。1925至1954年在牛津大学任教,当选为牛津大学马格达伦学院研究员,担任英语与文学教职长达29年,教授古典文学。这已经是非常了不起的个人成就了。
 
但是我想强调的不是他作为牛津大学教授这一点,而是想讲,他作为一个英国人,跟20世纪两次世界大战有关。1917年,亲身参加了第一次世界大战。而在第二次世界大战的时候,路易斯也没有置身事外,1944年,他在英国BBC电台开设了一档节目,从2月到4月间,路易斯每天上午在BBC电台发表“超越个人”的广播讲话,向战时的人们,尤其是士兵和伤员们解释基督教信仰。
 
 因为路易斯声名卓著,所以他经常被邀请去各地演讲。有一次,他受邀至英国皇家空军,为飞行员演讲。路易斯看着这些不满20岁的年轻英俊的面孔,想到他们一旦飞上天,去跟纳粹作战,回来的几率十不及二。看着这些年轻的面孔,路易斯立下了为他们写一本书的志愿,想要告诉这些年轻人,这个世界的真相。为什么这个世界充满了苦难,然而我们还是要热爱这个世界,赞美这个世界。
 
 这就是垂名已久的《纳尼亚传奇》。写于1950-1956年间。一经出版便引起了强烈反响,其中《最后一战》一册,则为路易斯赢得了英国儿童文学的最高荣誉——卡内基文学奖。该系列作品自20世纪50年代问世以来,销售近一亿册,已成为现代文学的经典。
 
当然,对于孩子们来说,故事内容想必已经耳熟能详。那是在一个战争期间,我相信,路易斯指的,就是二战期间——因为伦敦经常遭到轰炸,为了保护孩子们,伦敦的孩子们都被疏散到乡下去。有四个孩子,分别叫彼得、苏珊、爱德蒙和露茜,疏散到了一个古堡里,这个古堡属于一位老教授。
 
 我想孩子们最喜欢的,也许是那个穿越的桥段。只要进入一个衣橱的门,就会穿越到另一个世界。事实上,在7本纳尼亚传奇中,每一本的穿越点都不相同。这一点也是非常有趣的,经常,在我们不经意之间,穿越就发生了,我们就去到了另一个世界,而这另一个世界,跟我们现实世界是完全不同的,更加神奇,更加带劲,更加令人流连忘返。
 
 阿老师家里有个叫菜虫的小朋友,现在他已经是一个初中生了。我记得是他读小学一年级的时候,一起读的这部小说。当然,一年级,他认识的字还不多,还主要是我念给他听。他最感兴趣,就是书里关于穿越这一段。你知道,露西最初是由衣橱穿越过去的。于是,在一起共读这套书的时候,我们家的衣橱可算是倒了霉。每天,你要是找不到菜虫同学,保准,他就躲进衣橱里了。
 
有一天,彼得、苏珊、爱德蒙和露茜玩起了捉迷藏的游戏,一不小心,露西就躲进了一个古老的衣橱里。就这样,她发现了纳尼亚世界。小说里描写露西发现纳尼亚世界的过程非常引人入胜,值得你去读一下。
 
 我记得第一次给我家菜虫念这本书的时候,菜虫其实对开头并没有多大兴趣。只有我念到穿越到纳尼亚世界的这一段时,他才发生兴趣,然后停下来,趴到我的身边,津津有味地听下去。
 
 但是阿老师今天不想讲穿越这个细节,也不想讲露西,只想讲讲书里面另一个人物,就是爱德蒙。
 
 露西从纳尼亚世界回来,他的三个小伙伴都不认为露西说的纳尼亚世界是真实存在的,甚至以为露西编造了一个谎言。其中,爱德蒙的反对尤为激烈。
 
 “疯了,简直是疯了”。爱德蒙是这样评价露西的表述的。
 
 “露西感到难过的是,她没有说谎,大家却认为她说了谎,还觉得她说得很可笑。除了爱德蒙冷酷无情,两个年龄大的孩子并不是故意这样做的。在这件事上,爱德蒙的表现更加冷漠,他除了讥笑露茜,还不停地问她有没有去房子里的其他碗柜里看看,有没有发现其他的新国家。”
 
然而,第二天,爱德蒙不小心也来到了纳尼亚世界。不巧的是,跟露西的遭遇不同,露西在纳尼亚世界碰到的是好心的羊怪,而爱德蒙碰到的,就是奴役了纳尼亚世界的白女巫。白女巫把鸟语花香的纳尼亚世界,变成了漫长的冬天,没有圣诞节,她在这个纳尼亚世界里布满了眼线,来监督各种生灵,看他们有没有计划反对白女巫。如果有人想要反对白女巫,白女巫就用她的巫术,把他们都变成石头。
 
 这里的意蕴非常有意思。白女巫之所以是邪恶的,是因为她把整个世界,变成了只有冬天。只有冬天也罢了,并且没有圣诞节。圣诞节是充满喜悦与希望的节日。没有圣诞节,也就是没有了喜悦与希望。这就是与纳尼亚世界为敌了。
 
 爱德蒙来到纳尼亚世界的时候,白女巫正乘坐一辆马车经过,在猝不及防的时候,就遇见了爱德蒙。
 
 为了引诱爱德蒙说出实情,白女巫变出了非常好吃的土耳其软糖。爱德蒙怎么吃都没吃够。为了再次吃到土耳其软糖,爱德蒙决定做白女巫的奸细,回到人类世界,把其他几位孩子骗来纳尼亚世界。当然,爱德蒙做到了,他把其他三个人都带到了纳尼亚世界,白女巫的阴谋险些被得逞。幸好,在最关键的时候,阿斯兰回来了。
 
但是我们今天要讨论的问题是,为什么爱德蒙做了这么坏的事情,把自己的兄弟姐妹至于危险之中,但是他却没有受到惩罚,最后还是跟彼得、露西和苏珊一样,成为了纳尼亚世界的王。
 
 我的疑问是,难道做了错事,就一点都不要紧吗?那我们干嘛非得一直做好事?
 
 我想,这里,作者想要告诉我们的是,悔改这件事,是多么重要。爱德蒙因为经受不住引诱,而被白女巫利用,这是人性本身的软弱。但认识到自身的软弱,认识到自己的过错,从这个过错中悔改,走上正途,就愈加显得重要。
 
 所以,在这本神奇的书里,我们可以总结出各种有意思的话题,但是阿老师今天想要跟大家说的,恰恰是爱德蒙的迷途知返。
 
我们说,爱德蒙是受了引诱。在引诱面前,不是每一个人都很坚定的。这一点,大概就是路易斯想要告诉我们的,人性本身的软弱。所以,《圣经》里才有“主啊,求你不要给我试炼”的祷告。并且,在重返纳尼亚世界之后,爱德蒙的遭遇,也让他认清了事实与真相。所以,没有这个失足,爱德蒙不可能对自己有这么清醒的认识,正是这个错误,让爱德蒙得到了成长。
 
 如果我们一定要问,爱德蒙难道一点都不用为他自己的行为负责吗?毕竟,他把自己的兄弟姐妹至于了险地之中。
 
 我想讲的有两点。首先,他们确实历险了,但是结局尚好,另外三兄妹也得到了成长,他们选择原谅爱德蒙。其次,却更重要,爱德蒙在白女巫身边,受尽了折磨,这就是他做错事的代价。
 
 但也就是这些代价,使得爱德蒙完成了一次自我救赎。
 
 我们每个人,其实,都可能像爱德蒙那样,在不自觉的时候,一不小心就犯了错。当我们意识到自己犯错,一定会内疚,但也不需要太无望。我们都是平凡人,谁也难免会犯点小错误。但是,正如cs路易斯告诉我们的,你需要为你自己的错误负责。同时,一个人的迷途知返,弥足珍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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