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庄子》读书笔记

以下文章选自《亦动亦静》
 
“ 时止则止,时行则行,动静不失其时,其道光明”
 
今天读蒋勋先生的《庄子,你好》,内容主要是说庄子的《逍遥游》。
 
在学校的时候学过《逍遥游》节选,留下的深刻印象是,北方的海里有鱼叫鲲,想变成会飞的鹏,于是乎,鲲鹏展翅直上云霄九万里。其他的就没有什么记忆了。结果一看蒋勋先生说《逍遥游》,内容如此丰富,当时怎么都没有记住呢?今天就来重新学习吧。
 
庄子是战国时期的哲学家,文学家,名字庄周,其代表作是《逍遥游》,被列为道家经典。应该说庄子是一位无拘无束自由自在,充满浪漫主义色彩的文人,也是一位科幻迷,这从他的《逍遥游》可见一斑。
 
在那个年代谁能想到让鱼变成鸟飞上天呢?而且是巨大的鸟,鲲鹏扶摇直上九万里?一飞就是六个月。这样看,庄子应该是科幻小说之鼻祖,我们今天的飞机就是那鲲鹏的变化而成的吧?
 
鲲鹏之大,与之比较,必然有渺小之辈,蝉和雀就无法理解鲲鹏展翅几万里的抱负,这既是燕雀安知鸿鹄之志哉?
 
在小这个范围,还有两个知识点,一个是蝉,一个是朝菌(一种蘑菇)。这种朝菌只有一个上午的生命周期,它不知道还有黎明和黄昏,日升日落和月圆月缺,即“朝菌不知晦朔”。蝉是夏天的知了,嘶叫一个夏天,生命就结束了,所以“蝉不知春秋”。
 
与蝉和朝菌相比,我们一定会嘲笑它们,认为自己是逍遥自在的,因为我们有更长的生命,更加广阔的空间。其实,我们也是自以为是了。
 
庄子说在南方的大海里有一种龟,也有人说是一种树,叫“冥灵”,其生命之长,五百年是一个春天,五百年是一个夏天。还有一种叫“大椿”,有人说是树,八千岁为春,八千岁为秋。在日本有些椿树才几百年就被供奉起来。与这些“冥灵”“大椿”比起来,我们不就是“朝菌”和“蝉”吗?都是沧海一粟,一颗露珠而已。还有“偃鼠饮河”和“鹪鹩巢林”的故事,一只偃鼠怎么能喝下全部河水呢?再丰盛的山珍海味,我们只有一个肚子。鹪鹩只不过是栖息在森林中的一个枝头。就如我们有一座大大的别墅,晚上只能睡在一个床上。
 
在庄子的《逍遥游》结尾,还有两个典故,一个是用来做瓢的瓠瓜,另一个是一种树。瓠瓜能做瓢,也可以吃,成熟后用刀切成两半,用来做瓢舀水。但是当瓠瓜长大啦,变成一个非常大的瓜时,怎么办呢?这可难不倒庄子,他说可以用来做船啊。
 
有一种树高高大大,但是长得歪歪扭扭,根本不成材。就连枝条也是七扭八歪,没有直的,所以这种树即不能做栋梁之才,也做不了小物件,基本上就是废材。正是由于这样的原因,没有人砍伐,长得蓬勃兴旺。在别人眼里的废物,庄子认为它可以乘凉,可以在树下玩耍。
 
庄子如此有想象力,对大自然充满兴趣和科幻想象与他的无己,无功,无名的境界有关系。无为而无不为,庄子对名利地位等世俗之物是无为的,而对于大自然的一切充满好奇,而去探索和发现,有为于此。他独与天地精神往来,回到生命的最初状态,跟大风对话,与尘埃私语,和动物聊天。他的逍遥是与自然的和谐共处,与世俗的隔断,其孤独是别人定义,其内心自由自在驰骋天下宽阔无比,装得下整个世界。
 
蒋勋先生说在台湾,有很多地方的名字都与鲲有关,还有人将宝岛或者附近其他一些岛屿也称为鲲,是不是期待能如鲲鹏展翅一样,扶摇直上九万里呢?
 
过去学习《逍遥游》,仅仅明白了“燕雀安知鸿鹄之志?”,今天再看《逍遥游》,更对结尾处的“至人无己,神人无功,圣人无名”有兴趣,这是一个更高的的境界,更难企及。当一个人对功名利禄能够看淡的时候,才有更高的目标去追求。庄子做到了,成为从古至今的逍遥之神。蒋勋先生对《逍遥游》的讲解有独到之处,借助这些,对《逍遥游》有了进一步的了解,受益匪浅。
 
下面是庄子《逍遥游》:
 
逍遥游·北冥有鱼
 
【作者】庄周 【朝代】先秦
 
北冥有鱼,其名为鲲。鲲之大,不知其几千里也;化而为鸟,其名为鹏。鹏之背,不知其几千里也;怒而飞,其翼若垂天之云。是鸟也,海运则将徙于南冥。南冥者,天池也。《齐谐》者,志怪者也。《谐》之言曰:“鹏之徙于南冥也,水击三千里,抟扶摇而上者九万里,去以六月息者也。”野马也,尘埃也,生物之以息相吹也。天之苍苍,其正色邪?其远而无所至极邪?其视下也,亦若是则已矣。且夫水之积也不厚,则其负大舟也无力。覆杯水于坳堂之上,则芥为之舟,置杯焉则胶,水浅而舟大也。风之积也不厚,则其负大翼也无力。故九万里,则风斯在下矣,而后乃今培风;背负青天,而莫之夭阏者,而后乃今将图南。蜩与学鸠笑之曰:“我决起而飞,抢榆枋而止,时则不至,而控于地而已矣,奚以之九万里而南为?”适莽苍者,三餐而反,腹犹果然;适百里者,宿舂粮;适千里者,三月聚粮。之二虫又何知!
 
小知不及大知,小年不及大年。奚以知其然也?朝菌不知晦朔,蟪蛄不知春秋,此小年也。楚之南有冥灵者,以五百岁为春,五百岁为秋;上古有大椿者,以八千岁为春,八千岁为秋,此大年也。而彭祖乃今以久特闻,众人匹之,不亦悲乎!汤之问棘也是已。穷发之北,有冥海者,天池也。有鱼焉,其广数千里,未有知其修者,其名为鲲。有鸟焉,其名为鹏,背若泰山,翼若垂天之云,抟扶摇羊角而上者九万里,绝云气,负青天,然后图南,且适南冥也。斥鴳笑之曰:“彼且奚适也?我腾跃而上,不过数仞而下,翱翔蓬蒿之间,此亦飞之至也。而彼且奚适也?”此小大之辩也。
 
故夫知效一官,行比一乡,德合一君,而征一国者,其自视也,亦若此矣。而宋荣子犹然笑之。且举世誉之而不加劝,举世非之而不加沮,定乎内外之分,辩乎荣辱之境,斯已矣。彼其于世,未数数然也。虽然,犹有未树也。夫列子御风而行,泠然善也,旬有五日而后反。彼于致福者,未数数然也。此虽免乎行,犹有所待者也。若夫乘天地之正,而御六气之辩,以游无穷者,彼且恶乎待哉?故曰:至人无己,神人无功,圣人无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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