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体验|人间是温暖的驿站

以下文章选自《文馅粽子旋风风》
 
人间是温暖的驿站
 
01
 
时光与个体记忆的自然强化会将历史的悲喜添上积极的滤镜,费老的人物随笔《人间,是温暖的驿站》便是如此。费老以其一贯带有儒者风骨的叙事艺术,裁剪着生命的记忆。阅读后感受到的艺术点在于,费老在散文中似乎不喜欢“贴标签”,而是以带有一定人类学眼光,而不将人类学理念庸俗化的、以自然的方式缅怀着一个又一个令人闻其事迹便温澜潮生的人物。
 
02
 
杜甫:沉郁顿挫的唐代诗人
 
龚自珍:封建王朝衰落的见证者
 
韦柏:典型英国传统妥协派
 
鲍尔温:英国贵族资产阶级的绅士与政客
 
……
 
像不像盖棺定论,正确的废话。
 
这当然不是费老写的。这是庸俗化提炼出来的。
 
下面一段才是。
 
03
 
“往昔才高八斗,因抱负与文学而有遁入虚无主义倾向的诗人在他的分析下展现出极具烟火气息的一面。在他的笔下变得不再刻板。在他的笔下,诗人杜甫与诗鸟杜鹃巧妙关联——“望帝春心托杜鹃”耳熟能详,而当杜甫借其抒发对人类伦理法则湮灭的喟叹时仍令人动容,“鸿雁及羔羊,有礼太古前。行飞与跪乳,识序如知恩。圣贤古法则,付与后世传。君看禽鸟情,犹解事杜鹃”;“万马齐喑究可哀”的龚自珍竟是个富有艺术气息的植物学家……愈发觉得只识教科书中几句诗词便自诩的傲慢,历史与人物,本就是多重面相。
 
当年叱咤风云的政治人物在他的笔下不再刻板。费老“在英伦的丧钟里写追悼的文字”,以节节败退为节节上进、带领工党政府进行调试并迎接艰难过会的费边社会主义者韦柏先生,继承森严祖业,守候繁华落幕、被时代扬弃的传统,致力于一劳永逸地压制劳工新兴势力的鲍尔温,反对以暴易暴,以绝食消弭印度内战的印度甘地,手无寸铁治理却成为非洲解放的群众寄托、收获非洲人赋予的权力与威望的肯尼雅塔……
 
费老写鲍尔温可就没有笔者如此无趣。“鲍尔温象征着过去的英国、典型的、正在消逝的一代人物:简朴,认真,拘谨,坚韧,保守,自负”,“像旷野草原,凹凸起伏而不成山岗,虽不能极目万里,但宽泛舒畅,不会引起局促逼仄之感”,又将其与实势所成就的、雷厉风行的丘吉尔相对比,“叱咤风云的豪杰”。
 
细细品来,鲍尔温纵使在工党眼中(并不严谨,笔者脑补的)有种种资产阶级做派的不是,总归是符合英国的民族气质、民族性格的。或许作者想要表达的便是,缺乏培育如拿破仑般杀伐果决、“将个人的权力扩大和维持作为他行动的枢纽”的土壤的英国,有鲍尔温这样,坚持自我,为自己的利益集团上下求索,保护金玉其外、败絮其中而略显衰退的远去的英国的精神值得纪念吧?
 
想起有段时间很搜集的一些生命历程理论。无论是口述史的宽泛范式,还是探讨宏观的社会制度与人生规划观念对生命历程整体的形塑的欧陆范式,那种用轨迹、持续、转变去微观切入,又用“年龄概念”作为个体生命、社会文化与历史背景的联结点进行剖析的方法令人不明觉厉。
 
除了在阅读相关资料时除了哇塞哇塞好厉害之外,或许还能收获一种对待多重面相的世界的看待角度的方式。
 
盖棺论定似乎略显苍白。
 
End
 
图片 | 自找
 
贴图 | 秀米 (可商用)
 
字体 | 秀米默认字体(可商用)
 
文 | 旋风风风风儿
 
封面图 | 自制

相关读后感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