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狂、惊恐和崩溃-金融危机史》读后感_《疯狂、惊恐和崩溃-金融危机史》
前几天，有幸读到查尔斯·P·金德尔伯格著的《疯狂、惊恐和崩溃-金融危机史》。这是一本详细记录和分析世界上金融危机暴发历史及其规律的书籍。他将金融危机划分为不同的发展阶段，从不动产和证券价格的过快上涨，到价格到达顶点，再到随后的价格崩盘。正如罗伯特·M·索洛在序言里说得那样：本书总结的一个普遍性的、最具适用性的教训是：非理性可能会胜过精确的计算。金德尔伯格教授一直认为，置基本事实于不顾，而盲目依附于刻板的信仰，正是非理性的一种更加危险的表现。
一、由于资本逐利的嗜血本性，资本主义金融危机（经济危机）几乎不可避免
由于企业全球化的不断扩张，资本可取道经常账户轻松穿越国境，使危机传导至其他国家。作者重点提到，有一条结论是毋庸置疑的，即在过去三十期间、金融危机发生的规模和程度超过以往任何时期。本书的一个重要观点是，同一时期发生在不同国家的信贷泡沫事件有着相同的起因，尤其是房价泡沫与信贷扩张如影随形，绝少是孤立事件。20世纪80年代早期，许多发展中国家的债务危机将泡沫推向日本，推升了80年代中后期日本房地产市场和股票市场的价格。90年代初，日本资产价格泡沫破灭，大量游资撤离日本后，转而涌向泰国、马塞西亚、印度尼西亚等东南亚国家，导致其货币升值、房地产和证券价格上涨。其路径是资本的贪婪---市场滥用----市场崩塌---管制失灵----愈发贪婪----市场崩溃。资产像“烫手的山芋”（hot potato）在投资者问传递，在此过程中，资金不断涌人，资产价格不断上涨，泡沫逐渐累积，直至危机爆发，一旦新贷的资金不足以偿还本息，“审判日”就到了。因此，历史上经济危机循环往复，只是程度不同罢了。如何避免成为击鼓传花的最后一个人，是值得令人深思的永恒主题。
二、作者对金融危机（经济危机）反复出现的原因分析
卡尔·马克思在《资本论》中已经说过，市场经济无法消除产生经济危机的根源，因而经济危机周期地爆发。经济危机的这种周期性使资本主义再生产也表现出周期性，这种周期包括四个阶段：危机、萧条、复苏和高涨。因为危机导致市场崩溃失效，经济萧条，民不聊生，进而政府投资进行刺激、扩张，经济逐步复苏，企业开始盈利，一些投资者盈利扩大，形成盈利效应，影响周边人也扩大投资。经济繁荣时，投资者会更为乐观，更愿意抓住盈利机会；放款人也更愿意承担风险，主动投放更多贷款，理性繁荣变为非理性繁荣，盲目的乐观情绪会进一步刺激投资和消费。大家一致认为，“要在开车前挤上车”，资产价格继续上涨，居民财富增加，大家都认为处于“千载难逢的历史机遇”中。这是一种“搏傻”行为，也就是我们常说的看谁是“二杆子”。看到别人投机获利，更多人会试图模仿。“没有什么事比眼睁睁看着一个朋友变富更困扰人们的头脑与判断力了。”参与者都知道其在进行“击鼓传花”游戏，每个人都认为自己不是最傻的人，都指望能找到愿意以更高的价格购买其股票或房产或棒球票的傻子。人们可能觉察到经济异常，并开始关注投资狂热，但很快又放松警惕，认为“这次与以往不同”并不断解释为什么不同，使泡沫人为解释为合理化，反过来又助长了泡沫。1636-1637年发生于荷兰的“郁金香泡沫”，荷兰人笃信稀有品种的郁金香很难培育，于是爆发了郁金香花球茎投资狂热。一个有趣的事实是，由于那时郁金香球茎在秋季就要种入土中，这样才能在来年春天开花。1936年10月份以后，很多花球茎买冢购买的是埋在土里的花球茎，他们在购买时根本没有看到其真正的成色。因此，1636年11月到1637年1月对郁金香的疯狂追逐是在没有任何样品参照的情况下进行的。当时的交易方式是以物易物，一磅的郁金香球茎价值4头奶牛、或者4吨黄油、或者12只绵羊、或者1000磅奶酪。这是多么疯狂的交易！
欺诈是贪婪追求财富的必然结果。在这种交易中，一定有先知先觉的聪明人早已经知道了真相，但为了攫取更大的利润，故意继续编故事，甚至借助不良媒体继续忽悠部分缺乏判断力的人接烫手的山芋。在泡沫破灭的同时，欺诈行为也会大白于天下，很多贪婪的投资者可能暂时为其账面上的投资收益而兴奋不已，但当其试图变现利润时才发现根本没有人愿意接手，一切全是纸面富贵。1990年，一位日本企业家斥资近9000万美元（折合人民币6亿元左右）购买了荷兰印象派艺术家梵高的画作《加歇医生画像》。但后来这些艺术品很多在拍卖行以十分之一的价格被重新卖掉。但是，郁金香球茎等等到最后可能一文不值。
一些意外事件的出现（如政策变化）可能中止资产价格上涨势头。很快，一些借款过度的投资人面临财务困境，为偿付此前贷款利息，不得不变卖资产。随着资产价格跌破买入价格，很多投资者已“资不抵债”，其持有的资产市价远低于未偿还贷款余额，破产清算不断涌现，价格继续走跌，惊恐、崩溃随之而来。
三、政府“有形的手”与市场“无形的手”
作者列举大量事实表明，行政手段（有形的手）很难终结经济过热，不能单纯依赖货币机制解决投机过热和投机泡沫问题。在历史上，确实有聪明人亦即政府中的人员提醒投资者市场出现泡沫，投资过热，需要离场冷静一下。从19世纪（1825年）开始，在投机行为出现高潮时，当局都会不定时对市场参与者发出警告，但除了少数聪明者早早获利了结外，绝大多数人被金钱冲昏了头脑，根本听不进去忠告。即便是每一个参与者都是理性的，投机活动仍可能导致疯狂，这就是所谓的合成谬误，即总体并不等于所有个体的简单相加，每个人的行动都是理性的，并不意味着所有人会以同样的步骤采取行动。人们对政策的理解能力千差万别，对于智者来说，一个提示就足够了，但对愚蠢者而言，耳提面命也无济于事。因为智商的这种不平均分布是无法用危机处理来检验的。
但经济措施（无形的手）往往有滞后性。由于人性的弱点，人们都厌恶损失，都热衷于追涨杀跌。绝大多数投机者都会“追涨杀跌”，在价格上涨时买进、在价格下跌时卖出。随着投资增加，热钱流入，资产价格上涨，出现投机狂热以及更高的经济增长。越来越多的投资者购买证券和资产以获得短期收益。资产价格上涨使得居民财富及其消费开支也水涨船高。企业经营更加激进，更倾向于投资扩张，甚至远远超过其可持续的水平。随着经济的不断增长，投机热情也在不断积聚。直到无人接手资产或者股票、债券时，人们产生恐慌。但随着资产价格的不断下跌，越来越多投资者意识到，价格止跌反弹的希望十分渺茫，必须在继续下跌前撤离市场。如此，很投资者争相出售资产，最终演变为资本溃逃、市场崩溃。然而，钱并没有消失，只是其持有者发生了变化。
银行是信贷投放过度的罪魁祸首。投资者不断融资购入资产以获得资本得利，贷款余额不断上升，与此同时，更多的交易是通过信贷支持完成的。17世纪30年代，荷兰郁金香花球茎价格持续上涨，正是因为卖家可为买家提供融资的缘故；上世纪八十年代，日本的商业银行推出的抵押贷款最长期限为一百年，跨越三代，这也是助推日本形成泡沫的重要原因之一。
四、证券市场和房地产市场是联动的
股市的泡沫与房地产市场的泡沫是相关联的。那些通过房地产价格泡沫迅速积累大量财富的人，会有强烈的意愿使其资产组合尽量分散化，购买大量证券债券，以控制房地产市场的投资风险。那些通过股票价格上涨而获利颇丰的人，也倾向于购买更大、更昂贵的房子，也更倾向于购买第二套房子，以确保资产增值。因为房地产的投资预期回报率远高于其他行业部门。而由于银行贷款多以房地产为抵押，房价上涨意味着抵押品价值的上涨，极大地刺激了信贷投放，也满足了购房者日益增长的购房需求，形成了恶性循环，逐渐走上不归路。令人惊讶的是，就一个国家来讲，经济过热的典型特征就是盖高楼大厦。摩天大楼就像金字塔，铭记着金融危机的疯狂、惊恐和崩溃。这些动辄八九十层，甚至上百层的摩天大搂正是盗产价格泡沫的视觉象征，同时也是政府和私人企业炫耀自身财富的方式：一种“我们的更高”综合征。投机的降温导致房地产投资需求日渐低迷。然而，税负和贷款利息却照收不误，房产价值的大幅下跌使很多不动产抵押贷，借款人不得不选择违约，导致银行破产，个人破产。
五、股市是经济的“晴雨表”
根据历史经验，“大萧条”出现之前，股市已经有4-6个月的深跌，随后就是经济的萧条出现了。因为资金不足，人们只能抛售证券，回收现金。这就好比在沙漠里，黄金毫无意义，水才是保命的，现金才能启动新的生产与投资抄底。
但是，证券市场风险巨大，欺诈、谎言随处可见。但不管是泡沫还是欺诈，一般都起源于一个明显合理或至少是合法的故事，也就是愿景和预期。上市公司的高管们都通过讲故事，或从其自身角度讲故事的方式，宣传公司股票愿景，吸引投资者购买。利益相关的媒体会对投机大肆渲染，甚至起到推波助澜的作用，有的媒体在帮投机者开拓市场，有的媒体本身就与投机利益攸关，有的甚至直接办理媒体或者控股媒体，引导媒体进行鼓吹宣传。有的证券从业者，从某种意义来讲，他们就像夜总会门招徕人们进入夜总会看演出的人员一样，鼓励人们购买股票。一般而言，专家们不愿公开唱空，更不会针对某股票公开唱空（如果那样，会激怒该公司，其高管甚至会因此而与该证券公司断绝业务往来。在此威胁下，任何投资银行都不会贸然公开唱空某个公司的证券。
会计师最初的目的是帮助社会公众审核公司账目，以防止公司管理人员或高管进行欺诈。会计师受股东委托，对公司财务报表进行审核。但事实上，为他们支付审计费用的却是公司管理层。很多企业开始拉拢会计师，会计师必须在满足公司需求和放弃该客户两者之间进行选择。为上市公司提供法律服务的律师事务所也面临着同样的处境。为安然及世通等公司提供法律服务的律师事务所每小时咨询费高达800美元，但也存在被上市公司拉拢腐蚀的危险。有的会计师、律师就有可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因此，了解一些财务会计知识、法律知识是必要的。
比如，要客观分析公司回购股份和高管增持股份的原因。这一行为一般发生在股价开始下跌时，他们有时自己增持股票；有时他们会将钱借给其他人，以帮助其购买其股票，以此维持股价，同时也维护了高管个人、控股股东及其家族财富不受损失。
随着互联网的发展，跨国热钱流动更加方便。世界市场已经联系在一起，容易形成联动效应。作为普通投资者，最重要的是有联动意识。其他国家尤其是美国的货币政策会影响到自己身边的经济，需要顺势而为。
六、作者对金融危机的应对思考
金融危机发生后，大国都会指定其中央银行承担“最后贷款人”(lender of last resort)的职能，避免由流动性短缺转化为偿付危机，一般会给银行或者企业注入资金，避免更大的崩溃。然而，谁给世界性的金融危机做“最后贷款人”呢？
原来成立的国际货币基金组织显然已经违背了其成立的初衷，演变成了个别大国堂而皇之地进行汇率操控的代理机构。
追随着凯恩斯政府管控理论的脚步，作者也将政府管制视做经济系统的稳定器。但并不存在一个掌管全世界的政府。如何避免全球经济走入危机循环的死结？他提出了霸权稳定理论。这也是他在政治学领域最为著名的理论。在其看来，“为实现世界经济稳定发展，必须存在一个稳定器，单一的稳定器。”这个霸权的主体，正是缺失的世界政府。由此可见，他的理论对美国霸权主义影响非常巨大，也许是美国推行霸权主义的理论基础。
十分幸运的是，我们国家在毛泽东等老一辈革命家的英明领导下，建立了全世界独一无二的、十分健全的工业体系，又有全国上下一盘棋的统一领导，经济建设稳步推进，经济危机、金融危机发生的概率很小。1997年亚洲金融危机和2008年席卷全世界的金融危机，我们都平稳度过。尤其是今年新冠疫情的危机处理，更加彰显了我们的制度优势。我们相信，随着经济的健康发展，我们会迎来更加美好的明天。
一、由于资本逐利的嗜血本性，资本主义金融危机（经济危机）几乎不可避免
由于企业全球化的不断扩张，资本可取道经常账户轻松穿越国境，使危机传导至其他国家。作者重点提到，有一条结论是毋庸置疑的，即在过去三十期间、金融危机发生的规模和程度超过以往任何时期。本书的一个重要观点是，同一时期发生在不同国家的信贷泡沫事件有着相同的起因，尤其是房价泡沫与信贷扩张如影随形，绝少是孤立事件。20世纪80年代早期，许多发展中国家的债务危机将泡沫推向日本，推升了80年代中后期日本房地产市场和股票市场的价格。90年代初，日本资产价格泡沫破灭，大量游资撤离日本后，转而涌向泰国、马塞西亚、印度尼西亚等东南亚国家，导致其货币升值、房地产和证券价格上涨。其路径是资本的贪婪---市场滥用----市场崩塌---管制失灵----愈发贪婪----市场崩溃。资产像“烫手的山芋”（hot potato）在投资者问传递，在此过程中，资金不断涌人，资产价格不断上涨，泡沫逐渐累积，直至危机爆发，一旦新贷的资金不足以偿还本息，“审判日”就到了。因此，历史上经济危机循环往复，只是程度不同罢了。如何避免成为击鼓传花的最后一个人，是值得令人深思的永恒主题。
二、作者对金融危机（经济危机）反复出现的原因分析
卡尔·马克思在《资本论》中已经说过，市场经济无法消除产生经济危机的根源，因而经济危机周期地爆发。经济危机的这种周期性使资本主义再生产也表现出周期性，这种周期包括四个阶段：危机、萧条、复苏和高涨。因为危机导致市场崩溃失效，经济萧条，民不聊生，进而政府投资进行刺激、扩张，经济逐步复苏，企业开始盈利，一些投资者盈利扩大，形成盈利效应，影响周边人也扩大投资。经济繁荣时，投资者会更为乐观，更愿意抓住盈利机会；放款人也更愿意承担风险，主动投放更多贷款，理性繁荣变为非理性繁荣，盲目的乐观情绪会进一步刺激投资和消费。大家一致认为，“要在开车前挤上车”，资产价格继续上涨，居民财富增加，大家都认为处于“千载难逢的历史机遇”中。这是一种“搏傻”行为，也就是我们常说的看谁是“二杆子”。看到别人投机获利，更多人会试图模仿。“没有什么事比眼睁睁看着一个朋友变富更困扰人们的头脑与判断力了。”参与者都知道其在进行“击鼓传花”游戏，每个人都认为自己不是最傻的人，都指望能找到愿意以更高的价格购买其股票或房产或棒球票的傻子。人们可能觉察到经济异常，并开始关注投资狂热，但很快又放松警惕，认为“这次与以往不同”并不断解释为什么不同，使泡沫人为解释为合理化，反过来又助长了泡沫。1636-1637年发生于荷兰的“郁金香泡沫”，荷兰人笃信稀有品种的郁金香很难培育，于是爆发了郁金香花球茎投资狂热。一个有趣的事实是，由于那时郁金香球茎在秋季就要种入土中，这样才能在来年春天开花。1936年10月份以后，很多花球茎买冢购买的是埋在土里的花球茎，他们在购买时根本没有看到其真正的成色。因此，1636年11月到1637年1月对郁金香的疯狂追逐是在没有任何样品参照的情况下进行的。当时的交易方式是以物易物，一磅的郁金香球茎价值4头奶牛、或者4吨黄油、或者12只绵羊、或者1000磅奶酪。这是多么疯狂的交易！
欺诈是贪婪追求财富的必然结果。在这种交易中，一定有先知先觉的聪明人早已经知道了真相，但为了攫取更大的利润，故意继续编故事，甚至借助不良媒体继续忽悠部分缺乏判断力的人接烫手的山芋。在泡沫破灭的同时，欺诈行为也会大白于天下，很多贪婪的投资者可能暂时为其账面上的投资收益而兴奋不已，但当其试图变现利润时才发现根本没有人愿意接手，一切全是纸面富贵。1990年，一位日本企业家斥资近9000万美元（折合人民币6亿元左右）购买了荷兰印象派艺术家梵高的画作《加歇医生画像》。但后来这些艺术品很多在拍卖行以十分之一的价格被重新卖掉。但是，郁金香球茎等等到最后可能一文不值。
一些意外事件的出现（如政策变化）可能中止资产价格上涨势头。很快，一些借款过度的投资人面临财务困境，为偿付此前贷款利息，不得不变卖资产。随着资产价格跌破买入价格，很多投资者已“资不抵债”，其持有的资产市价远低于未偿还贷款余额，破产清算不断涌现，价格继续走跌，惊恐、崩溃随之而来。
三、政府“有形的手”与市场“无形的手”
作者列举大量事实表明，行政手段（有形的手）很难终结经济过热，不能单纯依赖货币机制解决投机过热和投机泡沫问题。在历史上，确实有聪明人亦即政府中的人员提醒投资者市场出现泡沫，投资过热，需要离场冷静一下。从19世纪（1825年）开始，在投机行为出现高潮时，当局都会不定时对市场参与者发出警告，但除了少数聪明者早早获利了结外，绝大多数人被金钱冲昏了头脑，根本听不进去忠告。即便是每一个参与者都是理性的，投机活动仍可能导致疯狂，这就是所谓的合成谬误，即总体并不等于所有个体的简单相加，每个人的行动都是理性的，并不意味着所有人会以同样的步骤采取行动。人们对政策的理解能力千差万别，对于智者来说，一个提示就足够了，但对愚蠢者而言，耳提面命也无济于事。因为智商的这种不平均分布是无法用危机处理来检验的。
但经济措施（无形的手）往往有滞后性。由于人性的弱点，人们都厌恶损失，都热衷于追涨杀跌。绝大多数投机者都会“追涨杀跌”，在价格上涨时买进、在价格下跌时卖出。随着投资增加，热钱流入，资产价格上涨，出现投机狂热以及更高的经济增长。越来越多的投资者购买证券和资产以获得短期收益。资产价格上涨使得居民财富及其消费开支也水涨船高。企业经营更加激进，更倾向于投资扩张，甚至远远超过其可持续的水平。随着经济的不断增长，投机热情也在不断积聚。直到无人接手资产或者股票、债券时，人们产生恐慌。但随着资产价格的不断下跌，越来越多投资者意识到，价格止跌反弹的希望十分渺茫，必须在继续下跌前撤离市场。如此，很投资者争相出售资产，最终演变为资本溃逃、市场崩溃。然而，钱并没有消失，只是其持有者发生了变化。
银行是信贷投放过度的罪魁祸首。投资者不断融资购入资产以获得资本得利，贷款余额不断上升，与此同时，更多的交易是通过信贷支持完成的。17世纪30年代，荷兰郁金香花球茎价格持续上涨，正是因为卖家可为买家提供融资的缘故；上世纪八十年代，日本的商业银行推出的抵押贷款最长期限为一百年，跨越三代，这也是助推日本形成泡沫的重要原因之一。
四、证券市场和房地产市场是联动的
股市的泡沫与房地产市场的泡沫是相关联的。那些通过房地产价格泡沫迅速积累大量财富的人，会有强烈的意愿使其资产组合尽量分散化，购买大量证券债券，以控制房地产市场的投资风险。那些通过股票价格上涨而获利颇丰的人，也倾向于购买更大、更昂贵的房子，也更倾向于购买第二套房子，以确保资产增值。因为房地产的投资预期回报率远高于其他行业部门。而由于银行贷款多以房地产为抵押，房价上涨意味着抵押品价值的上涨，极大地刺激了信贷投放，也满足了购房者日益增长的购房需求，形成了恶性循环，逐渐走上不归路。令人惊讶的是，就一个国家来讲，经济过热的典型特征就是盖高楼大厦。摩天大楼就像金字塔，铭记着金融危机的疯狂、惊恐和崩溃。这些动辄八九十层，甚至上百层的摩天大搂正是盗产价格泡沫的视觉象征，同时也是政府和私人企业炫耀自身财富的方式：一种“我们的更高”综合征。投机的降温导致房地产投资需求日渐低迷。然而，税负和贷款利息却照收不误，房产价值的大幅下跌使很多不动产抵押贷，借款人不得不选择违约，导致银行破产，个人破产。
五、股市是经济的“晴雨表”
根据历史经验，“大萧条”出现之前，股市已经有4-6个月的深跌，随后就是经济的萧条出现了。因为资金不足，人们只能抛售证券，回收现金。这就好比在沙漠里，黄金毫无意义，水才是保命的，现金才能启动新的生产与投资抄底。
但是，证券市场风险巨大，欺诈、谎言随处可见。但不管是泡沫还是欺诈，一般都起源于一个明显合理或至少是合法的故事，也就是愿景和预期。上市公司的高管们都通过讲故事，或从其自身角度讲故事的方式，宣传公司股票愿景，吸引投资者购买。利益相关的媒体会对投机大肆渲染，甚至起到推波助澜的作用，有的媒体在帮投机者开拓市场，有的媒体本身就与投机利益攸关，有的甚至直接办理媒体或者控股媒体，引导媒体进行鼓吹宣传。有的证券从业者，从某种意义来讲，他们就像夜总会门招徕人们进入夜总会看演出的人员一样，鼓励人们购买股票。一般而言，专家们不愿公开唱空，更不会针对某股票公开唱空（如果那样，会激怒该公司，其高管甚至会因此而与该证券公司断绝业务往来。在此威胁下，任何投资银行都不会贸然公开唱空某个公司的证券。
会计师最初的目的是帮助社会公众审核公司账目，以防止公司管理人员或高管进行欺诈。会计师受股东委托，对公司财务报表进行审核。但事实上，为他们支付审计费用的却是公司管理层。很多企业开始拉拢会计师，会计师必须在满足公司需求和放弃该客户两者之间进行选择。为上市公司提供法律服务的律师事务所也面临着同样的处境。为安然及世通等公司提供法律服务的律师事务所每小时咨询费高达800美元，但也存在被上市公司拉拢腐蚀的危险。有的会计师、律师就有可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因此，了解一些财务会计知识、法律知识是必要的。
比如，要客观分析公司回购股份和高管增持股份的原因。这一行为一般发生在股价开始下跌时，他们有时自己增持股票；有时他们会将钱借给其他人，以帮助其购买其股票，以此维持股价，同时也维护了高管个人、控股股东及其家族财富不受损失。
随着互联网的发展，跨国热钱流动更加方便。世界市场已经联系在一起，容易形成联动效应。作为普通投资者，最重要的是有联动意识。其他国家尤其是美国的货币政策会影响到自己身边的经济，需要顺势而为。
六、作者对金融危机的应对思考
金融危机发生后，大国都会指定其中央银行承担“最后贷款人”(lender of last resort)的职能，避免由流动性短缺转化为偿付危机，一般会给银行或者企业注入资金，避免更大的崩溃。然而，谁给世界性的金融危机做“最后贷款人”呢？
原来成立的国际货币基金组织显然已经违背了其成立的初衷，演变成了个别大国堂而皇之地进行汇率操控的代理机构。
追随着凯恩斯政府管控理论的脚步，作者也将政府管制视做经济系统的稳定器。但并不存在一个掌管全世界的政府。如何避免全球经济走入危机循环的死结？他提出了霸权稳定理论。这也是他在政治学领域最为著名的理论。在其看来，“为实现世界经济稳定发展，必须存在一个稳定器，单一的稳定器。”这个霸权的主体，正是缺失的世界政府。由此可见，他的理论对美国霸权主义影响非常巨大，也许是美国推行霸权主义的理论基础。
十分幸运的是，我们国家在毛泽东等老一辈革命家的英明领导下，建立了全世界独一无二的、十分健全的工业体系，又有全国上下一盘棋的统一领导，经济建设稳步推进，经济危机、金融危机发生的概率很小。1997年亚洲金融危机和2008年席卷全世界的金融危机，我们都平稳度过。尤其是今年新冠疫情的危机处理，更加彰显了我们的制度优势。我们相信，随着经济的健康发展，我们会迎来更加美好的明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