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乡,是一种岁月(推荐阅读)

以下文章选自《雨蝶百草园》
 
雨蝶百草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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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乡,是一种岁月
 
文 | 阳风
 
编辑|雨蝶百草园(ID:ydbcy888)
 
故乡的风吹进思念的雨,忧郁的心走进回忆的殇,踌躇辗转在异乡的路,庄子曰:“人生在世,如白驹过隙,忽然而已。”是的,这一程阔别十年分合,两地茫茫,不思量,更难忘。千里长路,何处话凄凉,驿路梨花开,却是再回首,人不在,景相宜,满面尘风,青丝白发生,去时正当年,归程已苍凉。“夜来幽梦忽还乡”,小书窗,正无眠,提笔书尽十年路,却无言,泪千行,十年弹指一挥间,难相见,山山水水遥相望。
 
  故乡,是一种岁月!
 
真正意义上与故乡的离别是在大学毕业后为生计奔波时开始的,那年二十四,说好了,正是优雅的年龄,不好的说,处于尴尬的年华。对于故乡来说,是我从零岁到二十岁的苍茫大地和温柔怀抱。
 
记忆里不曾忘却童年贫瘠生活里儿时的玩伴,生活是苦涩而不知心酸的稚嫩生活是艰辛而不懂拮据的天真!曾走过故乡的条条花香小径,里面的桃花柳绿、梨白杏雨、槐香樱放都有过我稚弱的影子!曾趟过故乡的每一条溪水河流,春暖花开的日子邀三五成伴,徜徉在河谷堤岸,踏过松软的泥土,黄土地里的香气刻印上行行童年成长的印迹,拿一小瓶,瓶子里曾装满父亲深夜晚归母亲一碟小菜里最恬淡的悠闲,丢弃在门前那棵榆钱树下的岁月记忆,沿岸而行,寻觅小小蝌蚪水里游游荡荡来来回回,清清澈澈的溪水泛起波波涟漪,潋滟了时光,我把蝌蚪装进瓶里,置放在古朴小屋的窗台,成了时日里最好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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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爬过故乡所有的山岭丘峦,在黄土高坡的孕育里是我生命的沉甸,也曾在苜蓿探芽的时候,提一篮子携春风徐来在田地里嘻嘻里剜满岁月的野味,母亲蒸笼里的清香是最难挥去的剪影。
 
牛背上的孩童折柳为笛,在悠悠晃然里吹出夏日午后烈日下的清凉,谁家的丫头在田埂捡拾丢落得成熟,时而吟唱一曲童年的歌谣。故乡是上学路上看不完的小人书,故乡是母亲油灯下缝补的碎花布书包,故乡是父亲夜半醒来赶着老黄牛春耕夏耘的悠长。故乡就是一种岁月,我的童年种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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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被流年的深深浅浅拉近我岁月的门,我用少年的青春依然守望在故乡的门楣。从父亲的叮咛母亲的丝丝悠线里读懂唯有读书是我唯一的出路,踏在故乡的路上开始思索将来的模样。
 
油灯下的昏黄挑亮前行的崎岖,在歪歪扭扭的行程里载上我满心的希冀。书页卷卷被油灯熏成灰黄的文字,春去冬来,看春花尽染,细水缠绵,观夏日烈焰,麦田金黄,望秋日云淡,方懂得:“露从今夜白,月是故乡明”。问冬日苍茫,白雪盈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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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轮是一载一载的刻画,年年岁岁,岁岁年年,沉寂在书海询问明天的太阳,在故乡的回望里等待人生的枯木逢春。
 
董卿在《朗读者》中如是表达故乡:“故乡是小时候想离开却离不开的地方,故乡是长大向回去却回不去的地方。”也是,那些年挑灯夜读的日子,就是想离开,功夫不负有心人,天道酬勤,我的离开成了故乡的骄傲,带上满尘风雨的故乡气息,那种独有的韵味始终没有逃脱魂牵的梦萦,我知道,那时的离开是暂时的分别,没有忧郁的离愁,带着希望走向阳光,这是一生的铭记。
 
故乡,是一种岁月,带着我轻轻上路,携上我轻说再见,就是这样,走过了我的高中与大学。
 
故乡,是一种岁月!
 
毕业后,故乡没有在我的心里种下深深的根,也许年少,或许稚嫩,或者未染红尘世故,那种迫切的离开,现在看来成了深沉久远的痛。不是说山的那边是海嘛,于是我逃脱故乡的羁羁绊绊,在渐行渐远的历程里去面朝大海,看春暖花开。
 
可谁想,这一别,就是十年。十年的茫茫岁月里,已成人夫人父,在“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的光景里,走过人生的三十而立,立于茫茫天地间辛劳拼搏辗转劳顿,只为给岁月里的故乡一份满意的答卷,哪怕不归,也是深夜里轻轻的问候,睡梦里深深的牵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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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无情,岁月如流,流年不居,有幽深时光里思恋故乡的那份情结愈加浓浓烈烈,才知道你是我那根剪不断的丝线,我是你那曾经放飞的风筝,摇摇曳曳却断不了弦。
 
儿子慢慢长大,一口标准的普通话时时是我伤口的童,因为他是没有乡音的,对故乡的言语只是听得懂而无语表达,我的故乡于他已经远之遥遥。故乡,是一种岁月!而今的故乡,成了清明节画地为圈烧尽纸钱寄托的祭奠,故乡成了端午节吃着粽子却遥想童年母亲烙制的花馍,故乡是中秋节“月是故乡明”的感慨,故乡是生日时母亲牢记的提醒。故乡是年岁至尽里满心欢喜的归去,是的,:“每逢佳节倍思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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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想去,:“少小离家老大回,乡音无改鬓毛衰。”的感叹,感叹时光流逝的仓促,感叹乡音依旧的窃窃愉悦。更有离愁别恨里的“儿童相见不相识,笑问客从何处来。”的尴尬与伤痕累累。乡愁是故乡弯弯的月,乡愁是故乡清清的水,乡愁是故乡高高的山,乡愁是这一世的缠缠绵绵。故乡是一棵参天的树,我是一枚飘零的叶,“树高千尺,落叶归根”,我终究还要回去,这是叶对树的深深眷恋。
 
故乡,是一种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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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杜富义 笔名:阳风  中卫市作协会员,第三、四届中外诗歌散文邀请赛一等奖获得者,中外是个散文精英人物,第六届相约北京全国文学艺术大赛二等奖获得者,一个行走在文字里的80后,喜欢在恬静的生活了书写文字,在安暖的岁月泼墨书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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